第157章王爺散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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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7章 王爺散步
楚良玉在臺上論政，果然是口吐蓮花滔滔不絕。
滿腹才學、胸中文墨，區區瓊林苑的一張臺子仿佛不夠他施展的。
看臺下，多少文人墨客都為他高聲喝彩，雷鳴般的掌聲不斷。白羽也是一直盯著他，眼神由始至終就沒挪開過。
“王爺，和碩公主她……似乎對楚大人很感興趣？”張淮小心翼翼地說道。
梁王的聲音，卻陰沈似乎嚴冬的寒風。
“本王沒瞎。”
他是沒瞎，而且眼眸始終聚焦在白羽身上。
好個胡族的和碩公主，難怪當初在船上能張口吟詩，果然是喜好詩文，乃至喜好文質彬彬的男人？
姬丹卻誤會了。
白羽確實聚精會神地盯著楚良玉，卻對他的談吐、政論毫無興趣。
大概是女人的直覺，她又覺得楚良玉雖然是個‘傑出青年’，可似乎又與老公的神采不那麽像。
現在她滿腦子想著怎麽得到楚良玉的手表，對他本人倒少了幾分興趣。
“公主，公主！”
藍玉的低聲急呼，終於把白羽從思緒中喚醒。
“幹嘛？”
“您……別老盯著那位楚大人看，這不好……”藍玉郁悶道：“您是要嫁入大楚皇室的，若與尋常下臣暧昧不清……”
“哦哦，明白。”白羽點點頭，把目光從‘尋常下臣’身上挪開。
她的小動作，梁王姬丹當然看得清清楚楚。
可即便如此，他依舊不開心。
“整整一炷香的時間，楚良玉有那麽好看？”姬丹惱怒，冷哼一聲悶頭喝酒。
瓊林苑論政只許半日，到了下午烈日高掛便各自散去。
楚良玉向外走去，白羽居然不顧丫鬟拖拽，也悄悄跟了上去。
看見這一幕，不顧自家王爺臉色鐵青，張淮都有些崩潰了。
從帝國抓來的戰俘公主，堂堂和親未嫁之身，居然尾隨本朝臣子？這若傳出去……胡族女子就是差勁，禮教不通、放蕩不羈！
“王爺，咱們還跟著嗎？”張淮無比尷尬道。
“……本王幾時跟過和碩公主了？混賬！”
姬丹怒瞪張淮一眼，轉身向王府的方向走去。
張淮欲哭無淚，心中郁悶道：“我也沒說您是在跟蹤和碩公主啊……”
鴻臚寺少卿心中那叫一個委屈，剛跟著梁王走了沒幾步，卻見對方轉過身瞪著他。
“王爺？”張淮迷茫地望著他，自己又犯錯了？
“你是鴻臚寺少卿，本王要回王府，你跟著本王幹什麽？”他微怒道。
“是是是，下官立刻回鴻臚寺。”
“慢！”
張淮剛擡腳要走，又被叫住。
“和碩公主孤身在外，你不暗中護送她平安返回鴻臚寺，出了意外你擔待得起麽？”
“擔不起，下官哪裏擔得起？”
張淮懂了，趕緊屁滾尿地去追白羽。等離她十幾米遠時，才靜悄悄小心跟著。
不管了，且把她當梁王妃伺候著吧，否則怎麽解釋王爺的反常？
白羽追著楚良玉走了一陣，終於鼓起勇氣沖上去。
“那個……楚大人？”
楚良玉一楞，他本以為是個男子走到自己身邊，但仔細傾聽，才發現對方居然是名女子？
“你是……”
“這是我家公主，和碩公主！”藍玉搶先道。
白羽一陣尷尬。
別家公主或許顯貴非凡，可自己就不那麽華麗麗了。敵國公主在大楚，明顯是落魄的鳳凰啥也比不上嘛。
“原來是和碩公主？”
楚良玉聽了，果然不放在心上。別說下跪行禮，只雙手作揖都動作敷衍。
白羽心中越發篤定，這人跟老公怕是沒半毛錢關系。
但他的手表卻是真正的世外之物，必須搞到手，換能量用的！
“楚大人，剛才本宮在瓊林苑聽大人論政實在精彩，可見您大楚第一才子是實至名歸的。”
白羽先送上一記馬屁，後者果然得意微笑，一臉受用的樣子。
“不知公主尋下官有何事？”楚良玉笑道。
細細看，他暗道這胡女真不愧是公主，容貌姿色遠勝尋常人家女兒，連他都有些食指大動了。
“本宮想向大人求購一樣東西……”白羽口袋裏揣著幾十片金葉子，倒有些財大氣粗的感覺。
文官清貧者居多，楚良玉恐怕也沒多少家底，白羽想仗著自己公主的身份求購他的手表，或許能成功。
“求購？”楚良玉笑道：“公主好眼力，下官的字畫尚算精湛，若公主要購買幾幅拿去做贈禮，確實恰到好處。”
他心中得意，原來自己的字畫才氣已經名揚塞外，連個胡女居然都聽說過？
和碩公主求購自己的作品，楚良玉倍感臉上有光彩，正想要推薦幾幅信心之作，卻被白羽打斷了。
“不是的，本宮不買字畫，只想要楚大人這樣東西。”
古人穿寬袍大袖，白羽卻直接撩開他的袖口，指著那塊手表。
躲在暗處的張淮，原本已經做好把和碩公主一言一行如實稟報梁王的準備。
可現在……還能說嗎？
報告王爺，公主撩開了楚大人的衣服，還摸了他的手？
“本官剛才什麽都沒看見，對，什麽都沒看見。”張淮自我催眠道。
“公主，此乃下官的寶物，請恕下官不能相贈。”
楚良玉也是臉色一變，迅速把手抽開，與白羽保持距離。
且不說白羽是和碩公主，早晚下嫁皇子。就連楚良玉自己也與當朝丞相嫡女有書信往來，日後說不定要做丞相的乘龍快婿。
楚良玉可不想被胡族公主攪黃了他攀附相門的大事，頓時對白羽心生厭惡。
“好個不知廉恥的胡女，本官的清譽險些毀在她手上！”楚良玉心中惱怒，厭惡的神色躍然臉上。
白羽也是求東西心切，顧不得察言觀色，急匆匆掏出金葉子。
“楚大人，你看這些金葉子夠麽？全都用來換你手腕上的東西。幫幫忙，把它賣給本宮吧？”白羽近似央求道。
金葉子？
楚良玉僅剎那心動，便不再惦記了。
若能娶到當朝丞相的女兒，區區些許黃金很稀罕麽？
“抱歉，和碩公主，此物本官不換。”楚良玉看看左右，街上人來人往，不知道何時就要被人識破公主的喬裝。
他不給白羽說話的機會，直接拱手道：“本官尚有要事，就此告辭了。”
楚良玉走得‘瀟灑’，只留給白羽一個匆匆背影。
她站在街頭駐足看了許久，才無比遺憾地搖頭離開。
“唉……還得想想辦法，好不容易遇上‘世外之物’，不能錯過啊。”白羽心想。
此時，躲在暗處的張淮也看啥了。
“這可如何是好？和碩公主果然與楚學士有染？看公主剛才神傷的樣子，簡直一顆芳心都被楚大人牽走了……”
張淮頭痛不已。
等他暗中跟著白羽，目送她走進鴻臚寺正門，便趕緊去梁王府稟報。
“傳話楚良玉，本王要他手腕上那個東西。”姬丹只一句話，又把張淮打發了。
梁王終究與張淮不同，從他的只言片語中，便發現白羽更關註的是楚良玉的寶物，而非他本人。
帶足了禮品，張淮順利從楚良玉家中把手表帶回來。
畢竟是梁王開口，借他幾副膽子也不敢拒絕。
姬丹把玩著剛入手的新鮮玩意，將它套在手腕上，又問道：“公主果然是要用金葉子購買此物？”
“是！”張淮趕忙應道：“除此之外，公主並未與楚大人多說什麽。”
“好。”姬丹站起身，邁出向外走去，嘴裏還念念叨叨：“本王今日悶得慌，就去鴻臚寺散散心吧。”
張淮聽了直翻白眼。
呵呵？
京城這麽大，鴻臚寺和梁王府一個在城東，一個在城西，您老人家偏愛跨越半個京城去散步？
果然仗著王府千裏馬養了很多，哪怕騎死幾匹也不心疼對吧？
於是，大楚國梁王殿下在京城裏策馬奔騰……來到鴻臚寺。
白羽正在她住的小院子裏曬太陽。
藤椅搖晃著，一米六的胡族公主躺在上面，直接能把藤椅當成床。
白羽戴上自己用羊皮制成的眼罩，戴在臉上。一邊曬太陽，一邊還不擔心陽光傷眼。
“公……公主……”
聽見丫鬟藍玉結結巴巴的聲音，白羽懶洋洋道：“幹嘛呀？好好說話，你見鬼了？”
藍玉想哭。
她沒見鬼，只是見了個活閻王：梁王姬丹。
姬丹站在藤椅前，看著逍遙快活的胡族公主，腦海中突然蹦出四個字：沒心沒肺。
她好像是戰俘吧？
和親公主什麽的，其實是軟禁在京城的籠中鳥。
這份逍遙自在是怎麽回事？一點如履薄冰、戰戰兢兢的樣子都沒有？
終於感覺到有山一樣的陰影擋住了陽光，白羽這才懶洋洋掀開眼罩……額？
梁王？
等白羽看清楚眼前的一切，她的大腦也隨之陷入一片空白。
我在哪？
我是誰？
我為什麽當著一個男人的面翹二郎腿？
我躺著，他站著，這姿勢有點怪？
等等！他手裏帶著什麽？楚良玉那塊表！
“給我！”
白羽幾乎是脫口而出，卻搶那塊表。
她的動作快如脫兔，丫鬟藍玉卻捂著臉絕望到想死。
啊啊啊啊！公主犯魔怔了？她敢跟大楚軍神搶東西？
死定了……自己這個陪嫁丫鬟要變成陪葬丫鬟了。
“謝謝。”白羽搶到那塊表，還不忘道謝。
“……不客氣。”梁王應答道。
嗯？沒事嗎？
藍玉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兩人。
公主正歡喜地把手表藏好，梁王眼含笑意望著她。這一幅畫面……好和諧啊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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滿腹才學、胸中文墨，區區瓊林苑的一張臺子仿佛不夠他施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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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爺，和碩公主她……似乎對楚大人很感興趣？”張淮小心翼翼地說道。
梁王的聲音，卻陰沈似乎嚴冬的寒風。
“本王沒瞎。”
他是沒瞎，而且眼眸始終聚焦在白羽身上。
好個胡族的和碩公主，難怪當初在船上能張口吟詩，果然是喜好詩文，乃至喜好文質彬彬的男人？
姬丹卻誤會了。
白羽確實聚精會神地盯著楚良玉，卻對他的談吐、政論毫無興趣。
大概是女人的直覺，她又覺得楚良玉雖然是個‘傑出青年’，可似乎又與老公的神采不那麽像。
現在她滿腦子想著怎麽得到楚良玉的手表，對他本人倒少了幾分興趣。
“公主，公主！”
藍玉的低聲急呼，終於把白羽從思緒中喚醒。
“幹嘛？”
“您……別老盯著那位楚大人看，這不好……”藍玉郁悶道：“您是要嫁入大楚皇室的，若與尋常下臣暧昧不清……”
“哦哦，明白。”白羽點點頭，把目光從‘尋常下臣’身上挪開。
她的小動作，梁王姬丹當然看得清清楚楚。
可即便如此，他依舊不開心。
“整整一炷香的時間，楚良玉有那麽好看？”姬丹惱怒，冷哼一聲悶頭喝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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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爺，咱們還跟著嗎？”張淮無比尷尬道。
“……本王幾時跟過和碩公主了？混賬！”
姬丹怒瞪張淮一眼，轉身向王府的方向走去。
張淮欲哭無淚，心中郁悶道：“我也沒說您是在跟蹤和碩公主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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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爺？”張淮迷茫地望著他，自己又犯錯了？
“你是鴻臚寺少卿，本王要回王府，你跟著本王幹什麽？”他微怒道。
“是是是，下官立刻回鴻臚寺。”
“慢！”
張淮剛擡腳要走，又被叫住。
“和碩公主孤身在外，你不暗中護送她平安返回鴻臚寺，出了意外你擔待得起麽？”
“擔不起，下官哪裏擔得起？”
張淮懂了，趕緊屁滾尿地去追白羽。等離她十幾米遠時，才靜悄悄小心跟著。
不管了，且把她當梁王妃伺候著吧，否則怎麽解釋王爺的反常？
白羽追著楚良玉走了一陣，終於鼓起勇氣沖上去。
“那個……楚大人？”
楚良玉一楞，他本以為是個男子走到自己身邊，但仔細傾聽，才發現對方居然是名女子？
“你是……”
“這是我家公主，和碩公主！”藍玉搶先道。
白羽一陣尷尬。
別家公主或許顯貴非凡，可自己就不那麽華麗麗了。敵國公主在大楚，明顯是落魄的鳳凰啥也比不上嘛。
“原來是和碩公主？”
楚良玉聽了，果然不放在心上。別說下跪行禮，只雙手作揖都動作敷衍。
白羽心中越發篤定，這人跟老公怕是沒半毛錢關系。
但他的手表卻是真正的世外之物，必須搞到手，換能量用的！
“楚大人，剛才本宮在瓊林苑聽大人論政實在精彩，可見您大楚第一才子是實至名歸的。”
白羽先送上一記馬屁，後者果然得意微笑，一臉受用的樣子。
“不知公主尋下官有何事？”楚良玉笑道。
細細看，他暗道這胡女真不愧是公主，容貌姿色遠勝尋常人家女兒，連他都有些食指大動了。
“本宮想向大人求購一樣東西……”白羽口袋裏揣著幾十片金葉子，倒有些財大氣粗的感覺。
文官清貧者居多，楚良玉恐怕也沒多少家底，白羽想仗著自己公主的身份求購他的手表，或許能成功。
“求購？”楚良玉笑道：“公主好眼力，下官的字畫尚算精湛，若公主要購買幾幅拿去做贈禮，確實恰到好處。”
他心中得意，原來自己的字畫才氣已經名揚塞外，連個胡女居然都聽說過？
和碩公主求購自己的作品，楚良玉倍感臉上有光彩，正想要推薦幾幅信心之作，卻被白羽打斷了。
“不是的，本宮不買字畫，只想要楚大人這樣東西。”
古人穿寬袍大袖，白羽卻直接撩開他的袖口，指著那塊手表。
躲在暗處的張淮，原本已經做好把和碩公主一言一行如實稟報梁王的準備。
可現在……還能說嗎？
報告王爺，公主撩開了楚大人的衣服，還摸了他的手？
“本官剛才什麽都沒看見，對，什麽都沒看見。”張淮自我催眠道。
“公主，此乃下官的寶物，請恕下官不能相贈。”
楚良玉也是臉色一變，迅速把手抽開，與白羽保持距離。
且不說白羽是和碩公主，早晚下嫁皇子。就連楚良玉自己也與當朝丞相嫡女有書信往來，日後說不定要做丞相的乘龍快婿。
楚良玉可不想被胡族公主攪黃了他攀附相門的大事，頓時對白羽心生厭惡。
“好個不知廉恥的胡女，本官的清譽險些毀在她手上！”楚良玉心中惱怒，厭惡的神色躍然臉上。
白羽也是求東西心切，顧不得察言觀色，急匆匆掏出金葉子。
“楚大人，你看這些金葉子夠麽？全都用來換你手腕上的東西。幫幫忙，把它賣給本宮吧？”白羽近似央求道。
金葉子？
楚良玉僅剎那心動，便不再惦記了。
若能娶到當朝丞相的女兒，區區些許黃金很稀罕麽？
“抱歉，和碩公主，此物本官不換。”楚良玉看看左右，街上人來人往，不知道何時就要被人識破公主的喬裝。
他不給白羽說話的機會，直接拱手道：“本官尚有要事，就此告辭了。”
楚良玉走得‘瀟灑’，只留給白羽一個匆匆背影。
她站在街頭駐足看了許久，才無比遺憾地搖頭離開。
“唉……還得想想辦法，好不容易遇上‘世外之物’，不能錯過啊。”白羽心想。
此時，躲在暗處的張淮也看啥了。
“這可如何是好？和碩公主果然與楚學士有染？看公主剛才神傷的樣子，簡直一顆芳心都被楚大人牽走了……”
張淮頭痛不已。
等他暗中跟著白羽，目送她走進鴻臚寺正門，便趕緊去梁王府稟報。
“傳話楚良玉，本王要他手腕上那個東西。”姬丹只一句話，又把張淮打發了。
梁王終究與張淮不同，從他的只言片語中，便發現白羽更關註的是楚良玉的寶物，而非他本人。
帶足了禮品，張淮順利從楚良玉家中把手表帶回來。
畢竟是梁王開口，借他幾副膽子也不敢拒絕。
姬丹把玩著剛入手的新鮮玩意，將它套在手腕上，又問道：“公主果然是要用金葉子購買此物？”
“是！”張淮趕忙應道：“除此之外，公主並未與楚大人多說什麽。”
“好。”姬丹站起身，邁出向外走去，嘴裏還念念叨叨：“本王今日悶得慌，就去鴻臚寺散散心吧。”
張淮聽了直翻白眼。
呵呵？
京城這麽大，鴻臚寺和梁王府一個在城東，一個在城西，您老人家偏愛跨越半個京城去散步？
果然仗著王府千裏馬養了很多，哪怕騎死幾匹也不心疼對吧？
於是，大楚國梁王殿下在京城裏策馬奔騰……來到鴻臚寺。
白羽正在她住的小院子裏曬太陽。
藤椅搖晃著，一米六的胡族公主躺在上面，直接能把藤椅當成床。
白羽戴上自己用羊皮制成的眼罩，戴在臉上。一邊曬太陽，一邊還不擔心陽光傷眼。
“公……公主……”
聽見丫鬟藍玉結結巴巴的聲音，白羽懶洋洋道：“幹嘛呀？好好說話，你見鬼了？”
藍玉想哭。
她沒見鬼，只是見了個活閻王：梁王姬丹。
姬丹站在藤椅前，看著逍遙快活的胡族公主，腦海中突然蹦出四個字：沒心沒肺。
她好像是戰俘吧？
和親公主什麽的，其實是軟禁在京城的籠中鳥。
這份逍遙自在是怎麽回事？一點如履薄冰、戰戰兢兢的樣子都沒有？
終於感覺到有山一樣的陰影擋住了陽光，白羽這才懶洋洋掀開眼罩……額？
梁王？
等白羽看清楚眼前的一切，她的大腦也隨之陷入一片空白。
我在哪？
我是誰？
我為什麽當著一個男人的面翹二郎腿？
我躺著，他站著，這姿勢有點怪？
等等！他手裏帶著什麽？楚良玉那塊表！
“給我！”
白羽幾乎是脫口而出，卻搶那塊表。
她的動作快如脫兔，丫鬟藍玉卻捂著臉絕望到想死。
啊啊啊啊！公主犯魔怔了？她敢跟大楚軍神搶東西？
死定了……自己這個陪嫁丫鬟要變成陪葬丫鬟了。
“謝謝。”白羽搶到那塊表，還不忘道謝。
“……不客氣。”梁王應答道。
嗯？沒事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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